《小针刀疗法》伪科学本质及剽窃他人科研成果的再剖析
――答柳百智“剖析”一文观点的再认识（之六）
软组织外科学创始人
中国软组织疼痛研究会终身荣誉理事长 宣蛰人
七、小针刀疗法是十足道地的综合疗法而不是单独疗法
对小针刀疗法是综合疗法的问题，朱汉章教授始终是强词夺理的。例如他在《小针刀疗法》第6页中为小针刀疗法作理直气壮的辩解说：“由于小针刀在治疗个别疾病中配合中西药物，就有人认为小针刀疗法不是一种单独疗法，而是综合疗法。按照这样的逻辑，外科手术疗法也叫综合疗法，而不叫手术疗法。因为许多手术，治疗前要用麻醉镇静药，术中要输血补液，术后要输液及使用抗生素等，所以如果把任何用过辅助治疗的方法都称为综合疗法，那么医学上就难以存在几乎‘纯粹’的疗法，而几乎都是‘综合疗法’了。这种观点显然是欠妥的”。笔者很难同意这种辩述。因为在医学科学研究中为了查清某种疗法治疗某种疾病的作用，应该用单独疗法方能正确地对其治疗原理进行探索和研究。所谓单独疗法就是指应用对疾病治疗起作用的单打一的措施，但不排除对疾病治疗无关的辅助疗法。如果把两种或几种对疾病治疗起作用的措施混在一起应用，就应该称为综合疗法。“这样的逻辑”应该说得当而不是“欠妥的”。现以急性化脓性阑尾炎的治疗作分析，在阑尾切除手术的术后应用抗生素以加强消炎作用就属综合疗法的性质，但是光靠抗生素的单独治疗而不作阑尾切除手术，难以治愈这个急性炎症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在药物与手术的疗效比较中，阑尾切除手术属主要的治疗手段，而抗生素作为次要的治疗手段，阑尾切除手术仍可称为以手术为主治的疗法，但不能当作单独疗法看待。如果不是炎症疾患而是腹部良性肿瘤的切除手术，则术后应用抗生素只是为了预防切口感染，与肿瘤治疗毫无关系，故这种肿瘤切除手术仍应称为单独疗法，而不应该称为综合疗法。对两者“治疗前要用麻醉镇静药，术中要输血补液，术后要输液及使用抗生素”等，只要对手术的疾病不起治疗作用，均属辅助疗法。故这种手术仍属单独疗法，不应该称为综合疗法。以此原则划分单独疗法与综合疗法，在概念上是完全清晰的，也是合情合理的。现在以此推论笔者创用的下列三种治疗椎管外软组织损害的疗法：（1）对各类定型的椎管外软组织松解手术而言，由于术中或术后未曾使用过消除无菌性炎症的任何药物或措施，即使使用了抗生素，则这种手术仍属单独疗法。如此就可明确松解手术对软组织疼痛在于完全彻底切断了病变软组织附着处中的所有神经末梢，中止疼痛的传导收到治痛的作用。（2）对压痛点强刺激推拿来说，由于附着处病变软组织受到比较强烈的机械性按摩的刺激，打断了神经末梢与周围具有无菌性炎症反应和炎性黏连的病变软组织之间的传导作用（包括神经末梢某些损伤或破坏作用在内），起到解除疼痛的作用。（3）对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来说，尽管治疗原理还未完全明确，但从卓越的治疗效果来看，体内银质针50℃～40℃传导热能的散播，对神经末梢周围软组织的无菌性炎症病变起到消炎治痛的作用。这三种疗法有资格称得上单独疗法。综合疗法则不然，因无法查清哪一种治疗起主要作用，故在医学科学的研究中没有丝毫价值。所以在笔者主持的历次全国会议《征文通知》中明确谢绝小针刀疗法和综合疗法的论文，是有缘由的。如今以上述原则来检验小针刀疗法，发现该书列举的40个病种中，竟有8种（占20%）术中在手术区注射强的松龙和普鲁卡因的药液，还不把附着的“热醋熏洗”、“并服中药”、“手法治疗”等计算在内。请问柳副教授，如果尊师的小针刀疗法的疗效真是过得硬，则该书加用上述医疗措施岂非画蛇添足吗？关键在于小针刀疗法的疗效实在欠佳，故而该书必须使用对“慢性软组织损伤”稍起治疗作用或更有镇痛作用的其它措施之帮助，也是事出有因的，不知阁下对这样的推论还有何种不同意见否？
再阅读柳百智编著中国民间疗法丛书《针刀疗法》（2001年）第39～184页的总共36个病种，在“治疗”、“注意事项”和“病案举例”三项文字记录中查得了有27个病种在“针刀治疗”的术前先作“利多卡因+各种不同的激素+各种不同的中西药液”名称繁多实际上属同一性质的“阻滞液”、“混悬液”、“悬混液”、“混合液”、或“闭封液”等“局封治疗”然后进刀者占75%；但有9个病种（25%）即（1）“项韧带损伤”、（2）“头夹肌损伤”、（3）“网上肌损伤”、（4）“小圆肌损伤”、（5）“腰三横突综合症”、（6）“臀中肌损伤”、（7）“梨状肌损伤”、（8）“髌腱末端病”和（9）“跗骨窦综合症”等在“治疗”、“注意事项”和“病案举例”的三项文字记录中只查得“针刀治疗”而无上述的“局封治疗”，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在《柳文》中早就明确了你从“银质针治疗时十几针、几十针刺入人体，针的直径至少不小于针刀针体的直径（1.0mm），且不用麻药，患者无不痛苦不堪”的爱伤观点出发，必然把含有“激素”和“麻醉药物的上述封闭液”注入病灶区再行“针刀治疗”以解除针刀惹起的手术痛苦，不知道你对上述9个病种不作文字记录，究竟是注射了“封闭液”还是根本没有注射“封闭液”？如属后者，则你对银质针禁用深层浸润麻醉的批评是具有双重标准的，这岂不是有失科学公正吗？在该书27个病种注射“封闭液”中除利多卡因和各种不同的中西药液以外，而激素等制剂属必须加用的药物，其用意何在？众所周知，（1）单独的强的松龙药液在病变组织中作痛点注射，可以消除无菌性炎症取得短暂或近期的满意镇痛效应，称得上单独疗法；（2）为了解除上述治疗中药物刺激的疼痛以后改用强的松龙加利多卡因的混合药液，由于后者仅有阻滞神经末梢传导的镇痛效应而无消除无菌性炎症的作用，故而这种药液中的强的松龙仍属单独疗法而不是综合疗法；（3）以上述两点对照小针刀疗法：1)只有单纯的针刀切割而不附加任何影响疼痛的药物或措施的小针刀疗法，才称得上单独疗法；2）如果针刀切割前注入含激素的“封闭液”，由于对该处病变软组织的切割只有损伤其相应的神经末梢可以取得不全的镇痛而无丝毫消炎作用，而强的松龙具有满意的消炎作用故可取得完全镇痛的效应，所以这样的小针刀疗法就不应该称为单独疗法，而只能称为综合疗法；3）如果在针刀切割时再结合对疼痛有影响的“手法”、“牵引”、“推拿”或术后内服外敷对疼痛有影响的“中西药物”等，那么这个小针刀疗法之综合疗法的范围就更加扩大了。笔者很不理解的是，既然你把激素注射作为针刀切割的常规应用且已写入书中，为什么在《柳文》中写出“针刀治疗除了切割松解病变软组织外，术后手法和药物配合是针刀治疗学的有机组成部份”而恰恰把这个在小针刀疗法中起主要作用的激素没有写上，造成了你的“针刀治疗学的有机组成部份”的缺档，岂不是你又在玩弄《孙子兵法》弄虚作假、蒙蔽群众的故伎重演吗？这种不正当的的手法与挂羊头卖狗肉那批专门坑害病人、骗取钱财的“卖狗皮膏药”医生有什么两样呢？根据笔者分析，正因为小针刀对病变软组织切割只有损伤并阻滞相应神经末梢的传导，取得不全的镇痛效应，无法适应临床实践的需要。为此你们师徒借用激素注射作加盟，显著地提高了镇痛效应。但是这种综合疗法的镇痛效应不作小针刀疗法而只作强的松龙痛点注射的单独疗法，也可完全取得。因为小针刀切割没有消炎作用，无法取代强的松龙的注射针头刺伤病变软组织中神经末梢阻滞其传导和药液消炎两者联合的镇痛效应。由此可知，在这种综合疗法中激素注射是治疗的必需，小针刀疗法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完全多余的。现在柳副教授在学术争鸣的《柳文》中竟然把有主治作用的激素注射偷偷地完全抹煞掉，却把治疗上完全多余的针刀切割乔装打扮成为单独疗法用来迷惑群众，其目的仍是为了维持小针刀疗法这个伪科学在优胜劣汰的客观规律中苟延残喘，逃避挤出医界的厄运。由于单独疗法的研究具有科学性，可作为科研课题进行研究，而综合治疗不具有科学性，无法当作科研课题进行研究，这个简单道理是路人皆知的。笔者在此不得不请问柳副教授，你这些加激素注入病变组织的小针刀切割究竟属单独疗法还是综合疗法，请你自己昭告全体“针刀人”吧！
还得重点指出的是，笔者对四肢各个部位罹患原发性椎管外软组织损害性疼痛应用强的松龙加利多卡因作痛点注射治疗早在1954年。确实对运动员的软组织损害来说具有非常满意的近期镇痛效应，因此积极推广使用。直至1966年夏天在我院外科门诊对一位右桡骨茎突狭窄性腱鞘炎患者，施行激素加利多卡因药液痛点注射后发生了右前臂和手腕严重的急性弥漫性感染，患肢肿胀明显，肌肉整段整段地坏死、高烧不退，征象严重。院方委托我骨科负责治疗。经多次清创、引流等医治化了半年多时间创口才延期愈合，但后遗右腕关节骨性强直以及指间、指掌等关节功能严重受碍。这种触目惊心的肢体残废使我对这种激素痛点注射疗法改变了看法，更因这种医源性并发症是无法预防以及事后创口的弥漫性软组织感染不能迅速控制和后果极坏，使我决心放弃了上述疗法早期探索压痛点强刺激推拿和后期探索密集型压痛点银质针针刺治疗椎管外软组织的损害，迄今已将42年了。对于小针刀疗法来讲，目前在全国范围内从事这项工作的医者均与柳副教授一样，在针刀切割的同时加用这种含激素的“封闭液”者占极大多数，对无小针刀手术指征的病例也常规地采用这种“封闭液”注入痛点部位，可缓解疼痛而多次应用。即使不发生机体的急性感染，可是由于较长时期的多次应用，也会发生内脏疾病或危及生命的严重并发症。下列病例应该引为教训。
一位79岁老年妇女，患有极度严重的背腰臀腿部软组织损害伴高血压症、冠心病、糖尿病、继发性“椎动脉－神经根型颈椎病”、脑血栓所致的右下肢不完全瘫痪和卧床不起4年惹起的左下肢废用性肌力不全等诸种临床表现，完全丧失了生活能力，多方求医无有效疗法，4年来全赖镇痛药液加激素痛区多次注射缓解疼痛，子女甚孝，曾在互联网上悬赏百万人民币征求名医施治，但多方问津者均畏难而退。后经国务院有关部门推荐笔者诊治，最后住青岛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内科病室，于2003年1月4日晚上在内科主任的监护下行硬膜外麻醉及由笔者作双侧背、腰、耻骨联合、大腿根部、髌下脂肪垫、踝关节周围等软组织损害性病变区刺入839支“以针代刀”的银质针治疗，麻醉过去后病人原有的原发性躯干下部疼痛和未治的躯干上部征象均一并消失。这种立竿见影的卓越疗效翌晨惊动了该院有关的许多科室，纷纷来病房探望，取得一致的赞赏；体检中发现无一血肿形成而更为惊叹！病人于针刺后不到24小时因全身疼痛解除而愉快地出院回家休养，笔者也于第二天返回上海。临行前婉言谢绝了百万巨款的馈赠。治疗后病人可恢复坐位或坐轮椅活动，再无疼痛出现。不幸的是，半年后由于以往注射附加激素的镇痛药液次数过多，几乎每周至少一次，导致日后肺部呼吸功能失灵的并发症而死亡，死亡前并无丝毫慢性疼痛再现。所以对使用这类药物之晚期并发症的危害性有必要引起那批惯用各类镇痛药液附加激素等深层注射治疗慢性疼痛的医者们所深思和反省！以后其子来信说：“我父母相继离开自己的身体，在前后照顾救助的这段时间，二老为我双亲解除了巨大的痛楚，在我母亲身上，发生了奇迹。我常想若不是二老的伟大功德，我母亲辛劳一生结果是在极度疼痛中结束，想起来真的害怕。所以，视二老为我自己的父母之孝，是我及我家人的心声”。正因为银质针的效果神奇，所以病人的第四个女儿就跟从笔者学习，培训完毕后经过自己较长时间刻苦实践，现在已成为一名“以针代刀”银质针疗法坚决的信奉者了。
柳副教授，当你念完了上述二篇关于两位病人一残一死的悲惨经历以后，对在小针刀疗法切割中附加激素注射对人体可能引起像上述病例那样事前无法预防的显性或潜性伤害的危险性，应该有所警惕了。奉劝阁下从“以人为本”的精神出发，不要再把内含危害人类身体健康之激素的“封闭液”再继续应用于“慢性软组织损伤”的治疗了，不知能大发慈善和怜悯之心否？是以病人的生命为重而立即悬崖勒马，还是以沽名钓誉和发财致富的私利为重，这就得看你的天良何在了！（待续下周五见）
出处：宣蛰人医学网 发布日期：2007/9/20 10:05:07 浏览次数：3293 